《佛說阿彌陀經要解》述義(第二十三講)
好,那麼下面又談到:稱名就能成為成佛的種子,就像金剛種子一樣入到心裡,終究不能壞。這裡舉瞭個例子是《大莊嚴經論》裡面談到的。佛世裡有一位老年人想求出傢,正好那一天佛陀沒有在精舍,五百個阿羅漢就都觀察他的善根,發現他八萬大劫以來都沒有善根。沒有善根呢,就不能讓他出傢——出傢也得不到利益。這個老人被拒絕之後,就在路旁邊哭哭啼啼。正好遇到佛陀回來,看他哭得那麼哀傷,就問他怎麼回事。這個老人說:“我求出傢,五百個尊者都說我沒有善根,不讓我出傢,所以在這裡痛哭。”佛就說:“你就跟隨我出傢吧。”就把他帶回來。在佛陀座下出傢之後,很快就證到瞭阿羅漢果。於是五百個弟子就很奇怪,問佛陀:“哎!他沒有善根,怎麼能很快斷惑得阿羅漢呢?”佛就跟這些弟子說:“這個老人善根是在無量劫前。”因為阿羅漢對八萬大劫以前的事情,他沒有這個宿命通;但佛的宿命通是無量劫以前他都瞭解的。說他一個遠因,是無量劫以前他曾經有一世作樵夫——砍柴的,在山上碰著老虎要咬他,他就趕緊跑,跑到一棵樹上——就爬上樹逃命,跟著老虎就在下面還要把那棵樹弄倒,他就很害怕,在恐懼之餘念瞭一聲“南無佛”。念瞭這一句“南無佛”,就是他的善根。“這個善根就像金剛種子,到瞭今世成熟瞭,就值遇我釋迦牟尼佛,就得到阿羅漢的證位,這不是聲聞、緣覺的道眼所能知的。”所以由這個公案可以知道《法華經》講的,如果你在過去佛所以散亂心稱念佛的名號,皆已成佛。“若人散亂心,入於塔廟中,一稱南無佛,皆已成佛道”,這些都是圓頓的不可思議的教理。
好,最後蕅益大師就勸勉無論出傢在傢、無論有智慧還是愚癡的眾生,對這樣至簡至易、直捷無上的圓頓法門提醒四點。不要以為它很難,就生起瞭退轉和推諉的心。確實有的人覺得:“西方極樂世界那麼好,那肯定很難往生;十萬億佛剎之遙遠的地方多麼遠啊!太難瞭,我去不瞭。”那就會退。第二個,“勿視為易而漫不策勤”。他有時候覺得太容易瞭:“十聲、一聲都能往生。哎!那既然這麼容易,我就等著往生吧,天天搓麻將、喝酒、吃肉沒關系。”也不要這樣。第三個,“勿視為淺而妄致藐輕”。就是有些空腹高心的所謂宗門教下的人,他看到念佛法門很淺顯:“你看老太太都能念,我哪跟她一樣啊!我一定要修很高明、很復雜的法門,我一定要大開圓解,我一定要大徹大悟。”念念佛,“心外求法”——求凈土,他不看在眼裡;並且認為這是權教,是小乘佛法,是自瞭漢,是化城,是終極解脫的中轉站,等等。他有一種錯誤的觀念以後,就對念佛法門生起瞭蔑視的心,生起瞭輕慢的心。所以蕅益大師警示不要這樣。那第四點,也不要把這念佛法門看得很高深,而不敢當下擔當。有的人覺得:“哎呀,念佛法門都是文殊、普賢、大勢至菩薩修的法門,我哪修得瞭啊?我哪能往生哪?”他不敢承擔。所以難就難在:這凈土法門是三根普被、利鈍全收。我們要瞭解這個大平等心所生起的大平等的法門,它像大海包容一切。所以看過去,凈土法門似淺而深,似深而淺,似難而易,似易而難,它內在的這種辯證的轉化關系太微妙瞭。甚至微妙到:用世間法說,就是吊詭的程度;用佛法,就叫大可思議的程度。它難就難在這個地方。你既不可以說它淺,也不能說它深;也不能說它近,也不能就它遠;也不能說它難,也不能說它易。它非難非易,又既難既易。也就是我們的概念系統、教理系統沒有辦法給出它一個明晰的答案。這就是不可思議。所以最後蕅益大師就勸勉大傢: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情況?是由於我們所持的名號是實相。實相是離四句,絕百非的,是離開凡夫情執的,它是大不可思議的,所以這個所持的名號是大不可思議的。然而我們能持的心性也是實相,也是大不可思議的。所以這兩種不可思議的一種整合,就使得它所產生的結果也全體都是不可思議的。所以你信願執持一聲“阿彌陀佛”,這一聲佛號就是不可思議的;你執持十百千萬無量無數聲的“阿彌陀佛”名號,那你每一聲都是不可思議。所以凈土法門不可思議。為什麼總是說這個法門不可思議?能信這個法門的人不可思議,能修這個法門的功德也不可思議。既然是全不可思議,我們就作一個老老實實的不可思議之人。這種不可思議之人,佛就贊嘆是人中分陀利華。
好,請看下面。“舍利弗,我見是利,故說此言。若有眾生聞是說者,應當發願生彼國土。”
這個後面有四次的勸願,那真的是:釋迦牟尼佛是這樣的苦口婆心不斷的反復的叮嚀、勸勉。所以就告訴舍利弗“我見是利……”,就是“我見到凈土法門這樣的利益,來說出這樣的語言,如果有眾生聞到這樣經文的宣說,就應當發願生彼國土”。好,“我見”,這個“我見”大傢一定要註意,這不是一般人的見瞭,是佛眼所見。佛眼稱為“五眼圓明”,具足天眼通——天眼。具足肉眼;天眼就是沒有障礙;法眼能觀察差別之相;慧眼能瞭達真空;佛眼就能夠像杲日升空,遍照一切。所以這個凈土法門念佛往生的利益是佛眼所見,不是一般的人見到的。它是究竟圓滿、明明白白的,是現量親證的。“我見是利”,這個利是什麼?這個利直接體現為三種。第一,就是你信願稱名“橫出五濁”——就是橫超出瞭這個五濁惡世。這個五濁惡世,用通途的教法來修行是很難出去的;但是你信願稱名,帶業往生,很容易走,解決分段生死問題。第二是“圓凈四土”,圓融的清凈極樂世界的四土。直到你得到三種不退——圓證三種不退,得到一生補處,究竟成佛。所以這對於十方眾生、一個念佛的修行人說,這是不可思議的功德之利。《無量壽經》就把它作為是:恵以眾生真實之利。
好,那麼“我見是利”這個“是利”還包括什麼?接引問題——臨終接引。我們這些凡夫眾生到臨命終時,都是會顛倒的。就是神識離開的時候瀕臨死亡,第六意識的主宰已經消失瞭,然後第八識的業力種子翻騰、翻滾。所以在這個穢土靠自己的力量修行,到瞭這樣的生死關頭是“最難得力”的,大修行人都很難保證如如不動。所以無論是隻有點事相上的修行,或者還是空腹高心的“狂慧”,他到這個“生死關頭”都用不上瞭。別說一般的修行人,就是一生非常認真負責的——對自己的法身慧命非常認真的人、開悟瞭的人、持戒禪定功夫用得非常綿密的人,到瞭臨命終時如果他的習氣還沒有除掉,還都擺脫不瞭隨業力最重的來輪轉的格局。蕅益大師自己的親身經歷:他談五十六歲兩次大病,兩次大病之後他才感覺到平時參禪的功夫、閱教的功夫都用不上瞭,唯有哭著念彌陀的名號。他平時還算真實用過功夫的人,尚且如此,更何況功夫還沒用到這個份上的人——該是怎麼樣?所以瞭解這一點,我們才深刻的感恩阿彌陀佛臨終來接引的這個大願。所以靠通途的自力修行,真的就像永明延壽大師所說的“十人九蹉路,陰境若現前,瞥爾隨他去”。十個人就有九個人會走錯路頭啊!中陰身的境界一現前,隨著業力最重的——“瞥爾”——很快就隨著業力的牽引輪回去瞭。這時候開悟的功夫都派不上用場瞭。為什麼就是談後生問題?五祖師戒禪師後生就是蘇東坡,草堂青禪師的後生就是曾魯公,真如喆禪師的後生成瞭一個亡國的皇帝,等等。他們都是大修行人。開悟者都是這個樣子。你就是斷見惑的初果,在七次往返天上、人間的時候,你出胎的時候都會昏昧;小菩薩出來也有隔陰之迷。所以在這個生死輪回的過程當中,你是很難作主宰的。所以才襯托出凈土仰靠佛力的容易和必要。唯有信願持名,全仗阿彌陀佛的願力故。阿彌陀佛的大悲願力已經成就瞭,他臨命終時來接引決定不會虛設。千江有水千江月,十方無量無邊的眾生隻要有一個眾生信願稱名,阿彌陀佛一定來接引。不會有分別心,說:“我來接引你,不接引他。”不是,都會來接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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