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示二十六
什麼是大乘?什麼是小乘呢?治心是大乘,治身是小乘,為人是大乘,為己是小乘,大乘是理,小乘是事!有的說,小乘還好修些,那不是的。大乘起心動念就犯戒,你守不住是你守不住啊,釋迦牟尼制這個戒,說這個法,娑婆世界隻要有一個人能守就要說,你雖然是守不住,你盡量的多守一些嘛!戒有開、遮、持、犯,古代那些國王都受菩薩戒,他要殺人打仗,那是國政當伐,不算犯戒。《華嚴經》上,天王都是果位的菩薩,玉皇大帝,他經過三千諸佛,他是請法主,釋迦牟尼佛出世,他請佛說法,彌勒下生,還是他請佛說法。帝釋天王,他有八萬四千老婆,他跟八萬四千老婆行淫,化八萬四千身,他是滿眷屬的願,他沒有這個染心哪!他也算是行菩薩道。
出傢人要知道,人生在世,就跟看戲一樣,皇帝出來瞭,人傢喊萬歲,你看他是不是真的?那些犯法的從戲臺裡拉出來,把他殺瞭,你說他是真的嗎?佛法學瞭一大肚皮,貪、嗔、癡來瞭,還是沒有辦法,被人間的這一切五欲所約束,那你學那些有什麼用啊?古人說:絕學無為閑道人。佛法就是世間法,在世間不染世間法,這就是佛法,你們仔細考慮考慮,是不是這個樣子?我跟你們說,說的就是這個,沒有什麼可說,你們要這個樣子來體會,來修行,能夠這樣用功,今生定入聖位,要瞭生死,就是今生啊,不要再來生瞭!你能體會這個就是瞭,你要體會不瞭這個,不管你怎麼樣說,你有染心、有愛心,那還是不行,一定要這個樣!你們叫我說,說什麼呢?就說這麼多就好瞭,再不要說瞭。
..一個大柳樹,他坐在樹洞裡邊休息,他一坐就入瞭定,山上下大雨,把樹推倒,被土石蓋起來瞭,不曉得多少年,從晉朝到北宋,有千把年瞭,他們在山裡挖藥的,燒木炭的,挖著挖著,把他挖瞭出來,也不曉得是人是鬼,指甲蓋子在身上轉瞭幾個圈,就送交地方官,一傳傳到開封去瞭,開封有國師,說:這沒有什麼,這是高僧入瞭定啊!拿引罄一開靜,他睜開眼睛看看,說:我師兄還好嗎?你師兄是誰?我師兄是圓光大師,這一聽才知道過瞭幾個朝代瞭,師兄是晉朝,現在是宋朝瞭。凈土宗就批判他:千百年來老骨椎,你入此定有誰知,不如直立西方去,免得此生受罪累!
你說你入定什麼也不知道,那有什麼用呢?這個大劫壞的時候,你還不是要死嗎?他這個可能是無想定,無想定是凡夫定,滅盡定是聖人定,須跋陀羅他久遠劫以來就用這個定,他思想還是有個求,這怎麼樣也瞭不瞭生死,見到佛給他指破瞭,當下見瞭性。禪堂裡有一種人,他坐在那裡,也沒有什麼妄想,也沒有什麼功夫,這叫枯定,宗門下叫冷水泡石頭,這是百尺竿頭坐的人,說:百尺竿頭快撒手,不許觀後又瞻前。這些都是有相當的功夫,都不是一般的人,他能夠放下來,才入那個定,就是還有個執著心。
你看虛老和尚一天走幾百裡他不知道,這就是定,他那個定不是一定盤著腿子,眼睛閉上這才能入定,走路他也在定中,話頭追的緊,抓住不放,就入他那個定。《楞嚴經》上說:瞭瞭見,無所見,能見一切法,能見無所見,見見之時,見非是見。行住坐臥,不離這個。象這種人,他不會錯路,住山和閉關的人要懂這個,他閉關不要問人瞭,路頭清爽,住到深山裡,碰到境界不會有事,不管在哪裡,就是死去生來,此界他方,也沒有障礙,他瞭瞭分段生死,要活幾年就活幾年,要不想活,今天死也行。
今天是紀念佛教的,正月十五是釋道焚經,和尚和道士在白馬寺鬥法,現在那個焚經臺還在。漢朝的時候,五大名山都是道士,佛教到中國來,道士有好多人不答應,向漢明帝提出來要跟和尚鬥法,漢明帝有點擔心,這和尚是我請來的,要是鬥不贏那怎麼辦呢?就跟攝摩騰、竺法蘭說:師父,這能行嗎?摩騰、法蘭說:萬歲,不要擔心,不要說十萬道人,一千萬也不要緊。漢明帝說:那些道人都有神通啊,能騰雲駕霧,從水裡來,從地裡來,你們兩個和尚能行嗎?說:萬歲,不要擔心。這就約定瞭正月十五,正月十五在北方,打獅子的,玩龍燈的,那就是紀念佛教的。今天中央電視合要播“白馬焚經”。這怎麼搞法呢?用土堆兩個堆,這焚經臺在白馬寺西南角,有一裡多路,中間那個臺是皇帝跟大臣坐在臺上看的,後來修鐵路,把皇帝那個臺扒掉瞭。那時佛教隻有《四十二章經》,把《道德經》、《四十二章經》放到臺上,架起火來就燒,這些道人繞著壇念“救苦天尊”,這一點火,道經燒著瞭,《四十二章經》從字上往外放光,攝騰摩、竺法蘭湧身虛空,現十八神變,現大身,身體有虛空那麼大,身上出火,身下出水,就在空中說:狐非獅子類,燈非日月明,法雲垂世界,法雨潤群萌,神通稀有事,處處化群生。他手一伸,把《道德經》拿出來,說:這個不能燒,我們佛教到中國來,不能說把道教給滅瞭,我們佛教仁活萬物,與世無爭,叫皇帝慈悲,允許道教存在.這個道人哪,有些明白的很感謝佛教,有些人他不承認,按規矩,這些人當場剃發出傢,漢明帝下令,在洛陽城裡城外各修四個大廟,住這十萬道人,這佛教就在洛陽最初興盛起來瞭,到後來唐朝,佛教大興!
今天正月十五就是紀念佛教,道教嘛,和尚把他救瞭,你們到白馬寺,有機會去焚經臺看看,唐太宗在焚經臺說瞭八句:門徑蕭蕭長綠苔,一回登望一徘徊,青牛漫說涵關去,白馬親從印土來,確定是非憑烈焰,分辨真偽築高臺,東風也解嫌狼藉,吹盡當年道教灰。太宗說的很實際呀,說老子騎青牛到印度是假的,佛教從印度來才是真的。
我們要知道,我們佛教啊,是偉大的釋迦牟尼佛!要按說古今這個那個的,說來說去,這釋迦牟尼佛才是最偉大的,是千古不易的大聖人!商太宰跟孔子同時,他問:你說這世界上還有沒有聖人呢?三皇五帝可是聖人?孔子說:他們隻能說有善治,是不是聖人我不知道。說:象您老人傢,三千徒眾,七十二賢,周遊列國,誨人不倦,您老人傢可是聖人呀?他說:不是,我是廣學多聞哪,我實非聖人。孔子站起來,手往西方指:西方有聖人!
按凈土來說,做這一切善事,回向極樂凈土,那就是出世法,你光做一點好事情,也不回向極樂世界,這隻是來生的福報,還是在世界上,不是出世法。
煩惱即是佛性,這是理上的事,這是祖師說的,我們不容易體會,煩惱本體就是佛性,我們能不能接受得瞭呢?接受不瞭!祖師這才行方便,要持戒,要坐禪,要念佛,時間久瞭,煩惱妄想凈瞭,那就轉煩惱成菩提。從這裡走路直著過不去,繞個彎,還是過去瞭,這就是方便。
說瞭生死,什麼是生死?你現在起心動念就是生死,如何瞭呢?要不生不滅!《維摩經》說:善法不滅,惡法不生。這就是不生不滅法。這是自性本體的事,這是佛教理上的話,我們要是不懂得理呀,就是說也是白說。就象小孩子念書,光在那兒仰著臉念,究竟是什麼意思,不知道。沒有得到實際,光在那兒嘴巴說說不行。這些事你弄不通的話,你就念阿彌陀佛,學習大乘經,時間久瞭就明白瞭,不是光想明白,我想明白呀,你想不明白!想是妄想,念佛你要踏實,從這裡下手去做,你光從書本上看來的,或是聽來的,你自己沒有得一個實際,那還是不行。你雖然沒做到,你能夠說一下子,還算很好。到廟裡邊念經、拜普佛、超度往生,佛教是有這個,這也是個好事,好事是好事,你要徹底的把這些消除啊,沒有這個力量,他造罪的面積太大瞭,太深瞭,你想起一個心就把他弄瞭,那個弄不瞭.《地藏經》上說,七分隻能得一分,那怎麼呢?是別人念經,別人超度啊,減輕一點惡業,減輕一點惡報,那是可以的,和尚給人念經,他也沒這個力量,哪能一下子徹底的去瞭呢?也能去一部分,不是一點也去不瞭。象念阿彌陀佛一樣,念一句就生到極樂世界去瞭?要跟著《彌陀經》所說,執持名號,一心不亂,你要念到一心不亂,生極樂世界這才靠得住,你隨便念幾句就想往那兒去怎麼能行呢?《觀無量壽經》說,人到臨命終的時候,有人幫助念佛也可以生凈土,你難得找啊,不容易碰上啊!你正好碰上你死的時候有人幫你念佛啊?我們平時把阿彌陀佛念的一心不亂,死的時候,他幫忙也行,他不幫忙我們也有把握,你單等著有瞭病,快死瞭,叫他來給我念佛,我生極樂世界,那個很不容易碰上,碰不上那不是完瞭嗎!自己的生死自己瞭,你叫誰幫忙啊?
平常要打好臨命終的基礎,臨命終的時候,八苦交煎,這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痛苦萬分!苦的你也顧不到念佛瞭。按佛教,人要是死瞭,得過七天才好化身,他雖然是不會說話瞭,他這個八識還在,他是去後來先,他是主人啊,象這個你在這裡分析也分析不到,那是菩薩、高僧、祖師見瞭性的人,他能說這麼一個事,我們這些眾生,你說清凈法身,他到底是個什麼境界?我們也弄不清!弄不清就是一心念阿彌陀佛,達到究竟的時候,我們都會弄清,你要見瞭性,成瞭佛,這一切都通達瞭,都知道瞭。
意識是分別識,不是智,我們學佛要得到智慧,智慧就是不染一切,不被一切所約束,還有個七識,有些事情記不清瞭,停瞭一會兒又知道瞭,那是七識到八識心王那裡找到瞭,把它搬出來瞭,四教、五教他們都講這個,我們現在怎麼辦呢?我們這也不懂,那也不懂啊,不懂就念阿彌陀佛,念到一心不亂的時候,親見本來面目,什麼都懂瞭!佛法其實不要用腦筋,佛說這些法,總在一起,就是破執顯真,佛說法四十九年為什麼呢?就是把我們的自性本體顯出來,諸法空相,就是這個。
“不思善,不思惡,哪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?”那是禪宗的禪機,從這兒能夠見性,那是祖師提出來的,祖師是觀機,你機緣不到,聽瞭也沒用,你那是從書上看來的,你心裡做不到,你光嘴上說兩句,那不是你的事!你還是放下來念阿彌陀佛。
宋仁宗的師父,叫大慧宗果禪師,中興雲居山的一個祖師,他提出來“念佛是誰”,念佛是誰?還不是你念嘛,這個念佛是意識分別心哪,你沒有念佛以前是誰啊?要抓住不放,古人說:單刀直入,一人當萬人之勇!參禪就要這個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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