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光老和尚 開示四十

常林居士「常林居士」發佈 體光老和尚開示錄 作者: 體光老和尚2022-09-02

  開示四十

  這個吃饅頭,煮點綠豆湯,菜要熟,年青人還可以,年紀大的人咬不動,夏天念供養咒不要太快瞭.冬天念供要快,夏天結齋要快,大寮裡典座要招呼好,不要弄的又是這菜那菜,從林下就是羅漢菜,不管什麼菜都弄到一起,把鍋燒熱,多掌點油,鍋燒熱瞭,把這青菜、豆瓜都丟到裡面,多炒一炒,多添點水,多翻一翻,不要太咸太淡,夏天的湯要多些。下面條,把鍋燒熱,把菜炒好,添土水一煮,把面下裡邊,多點水,願意吃幹的就吃幹的,要如意,你另外做點菜,另外做點面,也費手續,這饅頭不要掌油煎,煎瞭吃著火大,這典座都要管哪,菜飯都要看看。

  功夫用踏實瞭,磕著碰著,開荒種地都能開悟。香嚴禪師擊竹悟道,溈山說:香嚴已經過來瞭!仰山說:他很聰明啊,怕是有點靠不住。那古代出一個人,可不是小事,是個大事!仰山祖師從湖南走到河南,走瞭好久才到香嚴寺,那是慧忠國師的道場,見面就說:我聽說你得瞭個消息,但我有點不放心呀,我特地來這看看,你如來禪是明白瞭,祖師禪你夢還沒夢到啊!香嚴禪師就說:師兄,你聽我再說,我去年窮,還有立錐之地,我今年窮的連立錐之地也沒有瞭!這徹底瞭,就跟虛雲老和尚說的“傢破人亡”一個意思,仰山祖師就贊嘆:恭喜呀,佛門又出瞭一位棟梁!不是現在扯扯拉拉的,小書寫瞭一本又一本,說他明白瞭,明白個啥呀?他接瞭他的法,他傳給他個法,這不曉得弄什麼呢!這不知道目的想怎麼著?他是弘揚佛法呀,他是破壞佛法?是侮辱佛法?現在我們這些出傢人,大部分都被這個染瞭,想接法,想開悟,想瞭生死,想是妄想啊!你想開悟那個不行,開悟不是想的,想這有啥用呢?都是意識分別,你想幾十年也不行,你說的都是瞎話呀!你做的都是假的,沒用!現在這個時代弄成這個樣子瞭,你看這有什麼辦法?就是說說還好一些,有的他說都不說瞭。

  古代的祖師都知道末法的時候麻煩,到處都是弄的虛假,他虛假是虛假,佛教還是存在,你看有些修行人他還是修行,如來在世,十萬人出傢,就是十萬人得道,如來滅後一百年,十萬人萬人得道,這佛滅度幾千年瞭,現在你看看,不要說得道瞭,念聲阿彌陀佛就是很好的,弄成這個樣子瞭,你看有什麼辦法?說這末法修行難,億人修行罕一得道,末法提倡凈土,確確實實也是道理,他們從靈巖山來的人,說靈巖山也不好弄瞭,我舊社會在靈巖山住,那都是很好的制度,就那麼好,一個人臨命終時,大傢都去念佛,也不容易得到實際好處,生極樂世界不是光說光想,要信願行三法做到實際才行。

  祈雨,我看哪個寺廟天幹瞭都會祈雨,有些一祈就下瞭,這雲居山以前天幹瞭,掛個牌,上個供,就下雨瞭,這幹部他不相信,說叫你們碰上瞭,你看他是這樣說的。古時候有一個老修行,他在山裡邊看《華嚴經》,有時間還寫一寫,有個人天天去聽他念經,這老修行時間久瞭就要問他:你是個什麼人?這個人說:我呀,我不是人呀!說:你是什麼?說:我是龍,聽你念經。老修行說:天現在這麼幹,你是龍你怎麼不下雨呢?龍說:上面沒的指示,我也不敢下呀。老修行有一瓶子寫字的墨水,說:你把這個拿去下吧,我叫你下沒事!這龍他會水啊,就跟人會用火一樣,一點就著瞭,龍得瞭這瓶水就下起雨來瞭,一看哪,整個河、溝漫天漫地都是墨水。我們今天祈禱龍王菩薩,你要下雨嘛,他現在不是打雷瞭嗎?這雷一打,可能會下點雨,他要是不下嘛,明天還要去大殿裡上供,念完菩薩的聖號,念一個龍王聖眾菩薩,祈雨都念“南無娑羯羅龍王”,這娑羯羅龍王他可不是一般的龍,他是等覺大士,龍、龍王他是兩碼事。我們這個大殿,它是個龍宮,在深山裡邊,七祖他叫這個龍:你搬走啊,我要在這修道場,你要讓出來!你看這得瞭道的祖師,天龍八部都恭敬、都擁護,鼓山的大殿也是龍宮,天童的大殿也是龍宮,這個龍雖然是畜牲,它也是佛教的護法,護法龍天哪!現在南方正在弄稻谷,割瞭還要栽,沒水莊稼就會幹死,我們在大殿裡給佛菩薩上上供,祈求加被,下一場雨,栽秧也有水瞭,隻有修行人感動瞭天地,看《華嚴經》的老修行叫它下它就下,就是玉皇大帝知道瞭也不要緊,這是佛法呀,尊重哪!我們出傢人,要趕快修行哪!盡量的把人間的染因逐漸消除,增加凈緣。

  佛教就是因緣所生法,叢林的制度、清規戒律,是幫助修行的凈緣,幫助清凈修道,助我們成佛,你得接受,不接受不行。《怡山文》:不染世緣,常修梵行。什麼是世緣呢? 我們的思想毛病,是非長短,這都是世緣,我們為什麼修道不能成功呢? 就是世緣所障礙,希望來出傢的要遵守佛教的清規戒律,當一個很好的、實際的出傢人,不能由自己的觀點。在社會上染的這些習氣,要去掉,要知道常住的制度,你要是違犯瞭,那就不共住。佛法也屬於染,染是染,他屬於凈緣,持戒坐禪,把你的世緣輾轉的消除,心中清凈瞭,就得到佛法的攝受,為什麼受戒呢?修行全靠持戒,這裡初一、十五還要誦戒,隻怕忘瞭,要把這個戒律在思想上染熟、染慣,凈緣成就,修行才有指望,用功不得力,煩惱多,妄想重,功夫站不住,睡覺、妄想、昏沉,這個太熟瞭,你不知道就跟著去瞭。

  也就是這個禪堂裡最如意瞭,禪堂裡就是開始要坐腿子,坐腿子不是永遠這個樣,有的人腿子很容易坐,有的人坐多少年也不容易,說是腿子疼,疼起來確實難過,腿子疼,用功也用不上,這是個過程,這不是永遠疼的。就是我,我也算是幼年學盤腿子,我還很喜歡盤腿子,我這腿子疼不疼?也疼,沒有不疼的,不管你哪個人,不是說一盤就盤的很好,不是,得有個過程。我盤腿子,整整十年,腿子才不疼,就是坐一夜也不疼,坐一天也不疼,坐瞭三個鐘頭之後啊,更舒服,更如意。十年腿子才不疼,你們這幾天就想不疼啊,不中。有的人下苦功,盤住不放,怪疼我也叫它疼,那樣子嘛,要快一些,有的人盤幾年就不疼瞭,有的盤好多年他還是疼,腿子疼,打禪七特別有些方便,提出來行參、坐參、立參、跪參,腿子是一個過程,腿子不疼瞭好不好啊?又有些事情不好弄,腿子不疼瞭,坐那兒一舒服睡著瞭,沒有真實的用功。

  禪堂裡名稱就是棒喝,這香板可以打人,不是亂打的,有規格、有次序、有方法,禪堂裡打一個香板是供養你,兩個香板,巡香不能打兩個香板,巡香走一個圈子,看他睡著瞭,就打一下,把他打醒就行瞭,這就是供養你,打兩個香板是維那師父,班首、維那可以打兩個香板,兩個香板是警策,你總有點不對,或跑香、坐香之中你違犯瞭制度。跑香維那師父可以催香,催香隻打一個香板,你跑香的時候,違背瞭跑香,不跟著大眾,另外弄個樣子,這維那師父可以打你兩個香板,這是警策,以後不要再犯瞭,再犯瞭就不好弄瞭。還有三個香板,你己經犯瞭錯誤,不犯錯誤不會打你三個香板,跟著叢林制,齋堂裡邊,大殿裡邊僧值師父他可以打你,他打不是香板,他是打你一個耳巴子,回來維那師父還要打你三個香板,這叫罰。這個僧值管的范圍很大,你在齋堂吃飯,不按規矩吃,他要說你,你要是不聽就打。禪堂裡有人睡覺,要打個香板,不要太重,就把他打醒,知道瞭,趕快用功,這是個好事情,你睡著瞭嘛,不要不服氣.

  轉大地成黃金,變長河為酥酪,能把大地轉為黃金,長江黃河變成酥酪,現在天氣熱一點,我們就變不瞭,這裡躲、那裡躲也不行。禪堂裡邊其實並不熱,你有這個執著心,就躲避不瞭,你躲到房裡邊,你躲不好還更熱,天熱是我們的執著心,有這個執著的思想,厭煩這個,要知道這是因果。按佛教來說,升天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情,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事書情,我們升不瞭,這天熱我們都躲避不瞭,還想升天哪?

  高旻寺那個首座和尚,他確實能轉,叫法一首座,他是太白頂雲臺寺南邊一個平安寺,在那裡出的傢,他那個師父收瞭這麼兒個徒弟,太自頂西邊那個地方有個清水寺,法忠念老和尚他跟這個法一首座是師兄弟,北京還有個達法老和尚,老和尚就在平安寺那個茅蓬裡收瞭四個徒弟,法忠念老和尚十七歲在傢裡跟父親種田,那時一候他也結婚瞭,田裡不是栽秧嗎?秧是一把一把的,他把秧往田裡一丟,那個秧把子散瞭,他看到那個境界他開悟瞭,這都是累生的栽培呀!他的父母都是居士,他跟父母說他開悟瞭,父母說我們不懂啊,你趕快到太白頂雲臺寺,去問問中興太白頂的通良老和尚,還有清通老和尚,清通老和尚是高旻寺的首座,那是過來的人,清首座聽他一說呀,說我這幾十年瞭,還沒有你這個見解實際!那一個階段確確實實出瞭些人,法一首座天熱,他能轉成冬天,象這麼熱的天,他還要穿棉襖,他確實很冷,夏天穿棉襖,還嫌冷,冬天跳到三岔河裡洗澡,還說太熱,他後來在南京獅子嶺那裡。北京達法老和尚在街上走路離地三寸,被請到皇宮裡去。太白頂有一個叫作什麼的人,他自己一個茅篷,白天在外面種地,夜晚誦誦《金剛經》,就這麼簡單,他圓寂瞭,這個身體燒不壞,還越燒越硬,用石頭敲著當當直響,這算是金剛不壞身哪,就供到廟裡瞭,供到廟裡,老百姓來許願他很有靈驗,人越來越多,搞的廟裡不清靜,廟裡老和尚不答應瞭,說:你死瞭就死瞭嘛,死瞭還裝神弄鬼的,叫我們不得安生。說理瞭!就把他埋瞭。這幾個老和尚啊,跟虛雲老和尚都特別熟,有一天虛雲老和尚他提起太白頂的這幾個人,他很贊成,他們以前都在南京赤山法老和尚那裡,他們那一班子人都是開悟的,那不是一個。

  我們現在為什麼這麼苦惱呢?苦惱的原因就是我們放不下,貪哪!佛吃什麼都是上味,過來的人,這些菩薩們,他們都得到瞭上味,他吃毒藥都藥不死,沒有別的,我們都能做,佛說我們還可以成佛,主要就是我們這個貪啊,就是自己的一點業報現前,躲不開啊,就這一點小事情就沒辦法,我們雖然是躲不開,我們還是想躲,太上老君說:我有大患,為我有身!我若無身,患從何來?他說的實際呀!我們要顧這個身冷身熱,這就是苦,天熱用水洗洗,用扇扇扇,總不是究竟,這天冷天熱,饑飽冷暖,起心動念,這都是生死,永嘉大師說:自從識得曹溪路,瞭知生死不相幹。曹溪是個什麼路呢?我們參禪就是要明白曹溪路,明白瞭曹溪路就瞭瞭生死,還怕熱呀?天冷天熱這是我們的執著心,我們要沒有執著心,就沒有這個天冷天熱瞭,我們現在想什麼辦法都不能究竟,電扇一吹,涼快一點,要是沒有瞭,還不是更熱?這不是究竟法,這都屬於生滅,都屬於生死,要想究竟,一定要成佛,我們功夫要用成功瞭,見瞭性,就沒有這個瞭,這名字叫離苦得樂,什麼樂?瞭瞭生死就是樂!我們現在所有的行動都屬於執著把這個執著心、妄想心徹底的消瞭,不管天冷天熱,隻把你的功夫時時刻刻使它在,古來的人,功夫用到吃飯不知飯味,吃茶不知茶味,非用到這個地步不行!要踏踏實實的,沒有個踏踏實實的三十年五十載,弄不瞭這個,要放下,不要弄個三天,這我也搞不來,那我也搞不來,那你就不好辦瞭。

  我們能不能把禪堂的制度演習演習,叫大傢都知道,先演習一個大進堂,可能沒見過,就是一二十年前,佛教恢復,在雲居山演習瞭一下,那時候也有一百多人,演習就是先學習這個大進堂怎麼搞,現在差不多也不弄這個瞭,因為弄不起來瞭,好多人不知道,禪宗這個大進堂,是古人遺留下來的,這起七、喊起字這些制度,我們都聽說瞭,都不會用,就是強強勉勉弄弄,弄的很亂,沒有弄純熟嘛,所以把這個大進堂、起七、解七,禪堂裡邊的這一切都要學會,以後把我們禪宗的這一切還要傳留後代。現在有的廟他做瞭主,他不願意搞那也沒辦法,我們這兒還要搞告香,很要緊,禪堂裡這些方式方法都要學習。寶峰也是禪宗道場,靈意弄瞭好幾年給弄好瞭,他想持戒坐禪,人傢一誠和尚不願意幹,要辦學校,後來他也走瞭。這個禪宗啊,隻有禪宗的人來繼承!因為不是禪宗,你要他繼承他也不願意繼承,再說他也不知道,他也不懂,禪堂的這些制度隻有參禪的人才能繼承,才能學習,才能把它搞起來,要不是參禪,他也不願意弄這個。古代的這些善知識,禪宗通達瞭,明白瞭,弘揚什麼法都行,這弘揚念佛大部分都是禪宗的人,紫柏、憨山、永明壽,這都是過來的人,凈土法門方便好用,在這個末法之中,歷代的祖師度人都是勸人念佛,這是個方便法,印度的龍樹菩薩贊嘆念佛,馬鳴菩薩也贊嘆念佛,尤其是禪宗,都在那兒贊嘆念佛。這個禪宗裡隻有禪宗的人來弘揚,現在禪宗都掃地瞭,雖然這個房子修起來,道場修起來,要想把這個道風弄起來,不容易弄,那就要努力呀!把這個宗風樹起來,大規矩小法則這一切弄起來,要知道這就是修行,這就是佛法,你住在這裡嘛,你有責任啊!巡香、散香、當值,人多瞭還有監值,當值是副的,禪堂裡邊這些都不要改,還是這個樣,他是禪堂的人,他是禪宗的人,他到這兒他就住下來瞭,隻能成就一部分這種人,他在這搞不慣,他不想搞嘛,那就是有幾個人就幾個人,放下來,十年八年會得一個實際,把你所用那個功夫念念在,不要丟瞭,不要忘瞭,不要今日三、明日四,用一個法門就是十年二十年,三十年五十載,久參有禪啊,你不會不開悟的。

  孔子講五常,五常是世間法,祖師把孔子、老子列為外道,印度那邊有自然外道,佛教是因緣法,佛出世間為一大事因緣。這個天氣熱,放下,這麼多的水嘛,多洗一洗,多吃點開水,大寮裡吃飯也很要緊,上火的東西少弄。洗澡的時候不要春閑殼子,要深生慚愧,這個色身苦惱啊,古代的時候也很喜歡這個,叢林下洗澡的時候有僧值負責,還不讓說話。那高旻寺來果老和尚他洗澡他是一個人,那不是他先洗的,大傢都在那兒洗澡,他一去洗啊,大傢都出來,所以他一個人。佛教的一舉一動他都有個規格,禪堂裡禪堂外,齋堂、大寮裡都要有個制度,主要他是修行,要統一,統一什麼呢?統一制度,大傢都跟著制度來做,他就安靜一些,修道人就要安心、安定。這些善知識建道場,大部分都在山裡邊,山裡也清凈些,山裡清凈它可不是修行,可是它能幫助修行,它對修行有好處,修行必須在山裡,要離開城市,主要的還是心凈。《維摩經》說:心凈即佛土凈。我們佛法的一切好處都在心凈之中,不是說嘛,若能轉物,即同如來,不是能把那個物怎麼著,就是不要去執著它,你要不執著它,這天就不熱瞭,你要以為熱的不得瞭,煩煩惱惱的,那你不就熱起來瞭嗎?不管這個身體怎麼樣,你要把你的功夫照顧好,它要在瞭,外面的境風就不在瞭,天熱也在,天冷也在,白天也在,夜晚也在,行住坐臥也在,吃飯穿衣也在,這就是個修行人,沒有什麼巧妙,你是用功人,不管外邊怎麼樣,你功夫一定要使它在,你不就行瞭嗎?並不是說你不高興這個天熱,你不高興也沒用,天還是熱,你隻照顧你那個功夫,不要在冷熱上用心,這就是個大修行人哪!到哪兒找啊?修行就是這個樣子,催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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